【吉尔伽美什/赛斯·赛特/拉美西斯二世 斜线不代表攻受只代表人物关系】
混杂着神话人物的奇怪故事,隐闪恩闪。
靠……不会打这个玩意的Tag啊随便打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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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之王矗立在沙丘之上,远方隐约的黑影是乌鲁克的城墙。
但现在他与他的国被分割。即使他的国就在视线的边缘,但无限衍生的沙漠和卷袭沙暴切裂了空间。
吉尔伽美什眯起了赤红的眼。
他已经许久没有见到敢于挑战他的存在。在他亲手埋葬了唯一的挚友,那个可以与他分享一切的人之后,黄金之王犹如遗弃了这个世界,也在没有人、魔兽甚至神明来挑战他的力量。
——直到今日。
沙漠是伊修塔尔对人类的惩罚,沙暴是伊修塔尔的愤怒。
但吉尔伽美什却没有在沙暴中感觉到那个可恶的女神的气息。
被风席卷的沙是狂躁的,但并不暴怒。卷起的沙墙封锁了他的道路,却迟迟没有攻击。
黄金之王冷漠而傲然地看着沙尘的狂舞,脑海中不经意的闪过一条那些只会祈求神明的祭司们送来的神谕。
在他拒绝了伊修塔尔之后,愤怒的女神将惩罚加诸在他唯一友人的身上。而在他举行了那场葬礼之后,伊修塔尔的祭司们就欢喜于他们的女神和异国之神缔结了新的婚姻。
沙漠和沙暴都是女神的力量,但她也可以将这些转赠给别人,就像当年她诱惑他一样。
吉尔伽美什眯起了眼。他身后的虚空出现了裂隙,银色的锁链在空中舞动。
“上吧,我的挚友。”
没有神明能躲过天之锁的追击。
无论对方是无形的风,流动的沙,又或者是奔腾的水流都无法逃出锁链的抓捕。
黄金的王看着锁链那一端缠绕的神明,对方披着黑色的斗篷,将自己全身藏在暗色的阴影之中。
“异国的神明哟,你就甘愿沦为一个女人所用吗?赛斯·赛特。”
每经过一秒锁链就缠得更紧。阿努努女神赐予泥人之物原本是针对三分之二是神的乌鲁克之王,却从未有一次用在他的身上。
获得了人类姿态的泥偶成为了王唯一的友人,而神明所赐的锁链却变成了对神明最大的克星。
吉尔伽美什站在沙漠之中,犹如他才是这片黄金却荒芜之地的王。
“你还需要本王再重复一次问题吗,杂种。”
黄金之王不耐烦的语言得到了一声轻笑作为回答。
“吾名为赛斯·赛特,人之子。”
“伫立在尼罗河畔的战争之神,黑夜之主,万恶之源。我是力量的象征,我是沙漠的君主,而你在我的领土。”
他这么说着,由得天之锁在黑色的斗篷上缠绕一圈又一圈。
银色的锁链犹如拥有自己的意志,紧紧捆绑着它的主人的敌人。
就像他依旧和那个人在并肩作战。
“你只不过是那个女人选择的新的玩偶,那个女神不需要任何男人,除了玩具。”
“我知道,我或许比任何人都明白。”斗篷下的声音回答着。
黑色的衣料在风暴中翻滚,就像最浓厚的墨汁随着风势向四周扩散。
吉尔伽美什眯起了眼睛,他感觉到了天之锁在颤抖,似乎有什么在迫使它散开——而它的确在散开,扯紧的锁链上出现了裂痕,这让黄金之王收回了自己最爱的武器。
他面前的神、或者其他什么的身影在风暴中被扯成了更加模糊不清的东西,然后它们又重新随着风势聚拢成最初的轮廓。
黑色的斗篷在风中崩解,露出那个男人的模样。
象征着下埃及的蛇冠盘踞在鸦色的长发上,被阳光亲吻成浅麦色的皮肤外贴着黄金装点的皮甲。白色的布料被彩色的长带裹在腰上,赤裸的双足踏在金色的土地上。
和吉尔伽美什对视的眼睛并非同一颜色。左眼犹如装载着尼罗河上粼粼的波光,透出美丽的浅金,右眼犹如最名贵的祖母绿,剔透晶莹。
但是——并非人类的眼睛,深色的瞳孔犹如镶嵌在宝石上的裂痕,细长狭窄,犹如致命的毒蛇。
“拥有三分之二神血却选择了人子的王哟——当你选择了什么东西,那么你就会付出相应的代价——只是这样而已。”
拥有三分之二神血的神子选择成为人王,没有神明之血的怪物因为成为人王而变成了神明。
所以当赛斯·赛特选择以双足行走于地面之时,他便不在是神,只是他自身。
然而他的本质是“怪物”,并非太阳之子,从黑夜中诞生的下埃及之王,即使被冠以“神王”之名,也没有丝毫的神性。
天之锁只能束缚他的“表面”,却无法束缚他的“本质”。
“是的,我比任何人都明白伊修塔尔是怎样暴戾的女神,但我依旧选择来此与你一战。”
下埃及之主从空气中拔出他的武器,那是一把黄金打造的短蛇矛,蛇眼上镶嵌着赤红的宝石,看起来犹如面对着的乌鲁克之王的化身。
“这是我的选择,因为我们必然会有一战的时候。”
“或许在你的生前,或者在你的死后,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