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Dancer and Figure skater,因为英文标题太长了,所以改成中文版《火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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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迪卢木多撑着下颚看着面前的大龄学生。
说是大龄一点都不为过,没有哪个决定上专业舞蹈培训,而且是第一次的学生年龄超过了十三岁——老实说在他看来十三岁都有些超龄,毕竟已经开始二次发育的身体绝对没有幼童的身体好训练。
不过至少他的养父大人塞来的不是妹子,而且对方他也的确认识。
毕竟面前的人被誉为最有可能在男子单人花样滑冰上给本国冰上运动增加金牌的神童,虽然对这一点他一直保持怀疑的态度。
舞蹈和花样滑冰一样是艺术,黑发的舞蹈家在有空的时候也会去观赏花样滑冰的比赛和录像。
就算世界上最优秀的舞者也无法达到在冰面上旋转跳跃的那些“舞蹈者”的速度。但这不妨碍他从里面吸收适合自己的表现方式。
理所当然的,他也看过库丘林的冰上表演。
无可挑剔的技术,无人可超越的速度,以及无法入眼……艺术性。
老实说,那个一头蓝发的少年绝对是他见过的感性度最差的人之一。
由卢格亲自押送自家宝贝儿子前往的舞蹈学校,保证着库丘林没办法半路脱逃之后,蓝发的毛头小子终于坐在了据说是校长的男性面前。
好吧,至少比一般的所谓的学校校长年轻,没有秃头也没有凸肚子,也没有西装革履——他最讨厌那种所谓的“精英人士”的打扮。
但是这不代表他对这家伙有什么好的感官,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人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
“我不得不说,你对衣着的品味和你的艺术表现性一样差。”
“喂等等我们好像第一次见面?”库丘林站起来,他今天穿的便装,随手抓的一件五颜六色的夏威夷衬衫下面穿着一条紧身皮裤,还挂着一串小装饰品。
黑发男人扫了一眼,做了个暂停的手势阻止对方差点越过办公桌的举动。
“好吧,我更正一下,是我见过的最差的品味,没有之一。”
完全不能称为愉快的会面。
蓝发少年磨了磨后牙槽,看着对方一脸“我很诚实”的表情,心想着他还是揍他一顿算了。
事实上在他意识到自己想揍这家伙之前,他已经一拳打了过去。
不过让他想不到的是对面的男人居然偏了偏头躲开了他的攻击,还从牙缝里用异常蔑视的口吻挤出了两个字。
“粗鲁。”
“喂!你真的是欠揍啊?!”
“啊,抱歉,还没有人成功的揍到我过。”
“那老子可以拔得头筹了吗!”
“在你马上开始的指导课之前?”
这句话压下了库丘林已经踩上了桌子的脚。
他这才想起来面前的这个讨厌鬼其实是他接下来的艺术感受训练老师,而且还是真正的世界级舞者。
路上的时候他老爹还絮絮叨叨地讲了一堆关于这个家伙的事情,包括得过多少世界级舞蹈大赛的奖项,受到过多少赞誉。
“只有一个缺点,就是嘴巴太不好,从小到大都这样。不过只要他还在舞台上一天,他就是活的国宝,能请到他给你做艺术训练用了我多少人情知道吗?唉算了,至少你别让老爹我这次努力白费了就好。”
有点不爽的收回了自己的脚,库丘林扯了扯身上的衬衣然后干脆脱下一把甩在了迪卢木多脸上。
“行啊——反正你是我的艺术指导老师,我就看你怎么教吧。”
迪卢木多从自己的脸上扯下那件花花绿绿的夏威夷衫,默默地打量了只穿着紧身背心的年轻人好几眼。
“你看什么啊?”发现对方在打量自己的库丘林拍了拍桌子。
“你最好换掉裤子,皮裤可不适合跳舞。”
迪卢木多给自己特殊的学生安排的舞蹈教室在最后一间,避免有不长眼睛的迷妹跑来打扰他搞清楚这个学生究竟差到什么程度。
他先让他的教务主任找了一套适合库丘林的训练服丢给蓝发的花滑运动员穿上,然后听到了一句,“什么这玩意里面居然不能穿内裤吗?”
迪卢木多坐在长椅上摆弄着投影仪,顺便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你的演出服下面能穿普通内裤吗?”
那个蓝头发的小家伙没有吱声,但他听见了“悉悉索索”的换衣服的声音。
“啊,角落里面有更衣室,不过居然在五面都是镜子的房间里脱衣服,我该说你大胆呢?还是豪放呢?”
然后他伸手接住了那个小家伙丢过来的手机——啧,现在的小鬼真浪费。
“那么就先随便跳一段……不,还是试着跳段《天鹅湖》吧,我想你至少受过最基础的舞蹈训练。”
“等等为什么是天鹅湖?我是男的你知道吗?”
“你有没有胸和”迪卢木多指了指胯间,“我一目了然。”
“闭嘴。”库丘林恶狠狠地说了一句,“你给我好好解释。”
“我没听说过天鹅只有雌性。”
“但是天鹅湖的天鹅只有女性跳吧?!”
“我们要打破世俗偏见,作为一名艺术家,你的眼光可不能这么狭隘。”
“去TMD艺术家,我是运动员,运动员!”
迪卢木多对着炸毛的库丘林摊了摊手,“总之,请看投影,我需要你模仿三分钟的舞姿。”
心不甘情不愿的运动员把视线转到了屏幕上,错过了舞蹈家盯着他的后背足足有一分钟的视线。
迪卢木多反复的放了几遍需要库丘林模仿的段子,上面跳舞的当然不是女性舞者,他还没坏心地真的让那个坏脾气的小子去模仿女性特有的柔美。
当然,就算是男性舞者演绎的天鹅也充满了优雅的韵律,而且黑发男人知道,这段舞蹈包含的技巧对于库丘林来说只是小case。
在库丘林看完了第六遍之后,他示意迪卢木多关掉投影仪。
黑发男人挑了挑眉,看着蓝发青年活动了一下身体之后,打开了背景乐。
三分钟后,迪卢木多默默地关掉了音乐。
“就算是雄性天鹅也是天鹅。”
“我知道啊?老子不是在按照你的意思跳吗?!”
“……比起垂死的天鹅,我觉得你更像是被鱼卡住脖子濒危的鸭子。”
虽然知道自己的艺术性非常不好,听到这个评价还是让库丘林忍不住火冒三丈,在迪卢木多看来,他面前的年轻人简直就像一只炸毛的斗鸡。
“我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库丘林。”迪卢木多开始考虑要不要找个什么东西当做盾牌的时候,他看见对面的男孩深呼吸了好几下。
“好,我是跳得烂,你行你上?技巧和艺术性不能少!”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迪卢木多眯起了金色的眼睛。
“我当然知道!”
“看来你完全没看过关于我的演出。”男首席舞者笑了起来,“好吧小鬼,这算是特别加场。”